如下是编辑帮大伙儿找到的元宵诗句经典古诗(最新4篇),仅供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
一、 查字典可以帮助学生理解一个字在不同的语言环境里表达不同的意思
如小学语文第三册第2课中,‘‘天空一片深蓝”一句中的“深”与识字7中“林深不见鸟”一句中的“深”学生查字典得知“深”跟“浅”相反。在“深蓝”一词中“深”表示颜色重。在“林深”一词中“深”则表示程度。再通过看图学文,“林深”的意思是:“形容树林葱郁茂密”。由于字典给学生提供一词多解的内容,学生再通过看图学文,教师加以引导学生思考、分析、对比、判断,学生很悟“深”在不同的句子中所表达不同的意思。在语文课堂教学中运用字典这种工具培养学生自学能力,提高学生阅读、分析、判断能力,激发了学生学习兴趣。
二、 查字典可以帮助学生独立识字、解字、辨字、区别同音字、多音字、组词等
如小学语文第三册第20课,丹顶鹤的“丹”,学生通过查字典中的“丹”就知道“丹”是红色的意思。再通过看图学文,学生自然知道丹顶鹤是一种头上有块红色羽毛的鸟类。如用“土”字旁组字,学生用部首查字法查“土”部一类的字很快便找出熟字“地、块、均、坐”等。如小学语文第三册第25课,“元宵节”一词查“宵”字,学生知道元宵节是农历正月十五。宵是独体字“肖”加偏旁组成的,与此一类的有“削、消、销等”。学生又认识了这一类形声字,并能加以区分。如小学语文第三册第21课中的“湖”,理解时学生看到字典上的解释是:陆地上聚积的大水,如太湖、洞庭湖等。通过引导并知道是由独体字“胡”加偏旁组成,并认识常用字“蝴蝶”的“蝴”、“浆糊”的“糊”、“葫芦”的“葫”,并对这些字加以区别。如小学语文第三册第10课,重阳节的“重(chong)”,学生查字典知道农历九月九日这一天是重阳节。又是一个多音字,另一个音读“重(zhong)”,跟“轻”相反。学生通过查字典知道了重阳节是哪一天,并知道“重”是一个多音字。同时也学会了这个多音字的用法,同时扩大了知识面。
三、 查字典可以帮助学生理解古诗中难解的字词
如在小学语文第三册第17课《登鹳雀楼》中运用查字典理解“登、鹳、依、尽、欲、穷、更”再结合看图,把一句中每个字连起来解释,学生很容易理解诗句的意思,并且知道“更”是一个多音字。由于查字典引发学生动手动脑,对古诗字词句理解印象深、记得牢,即使有个别学生忘记个别字的解释,自己也能自学,因此查字典对古诗文的理解起了重要的作用。
提倡用新口语、新词汇,并非不能用典故个成语。我国纵横九百六十平方公里,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积累了极其丰富的成语和典故。在诗词作品中适当运用一些成语和典故,更能增强诗词作品的魅力。
例如:上述文章中提到的文怀沙教授的诗歌,他在首句就引用了唐代乐师李龟年善于逢迎权术的典故,接着三犬升天成语:“甘心了江壑”,文如其人,诗如其名,他甘心像屈原一样怀沙沉江。此诗意义深远,韵味无穷,是用典故和成语的好典型,充分发挥了格律诗词篇幅小、容量大的特点。
但是,当今诗坛上有不少诗词作品,“古色古香”,难读难懂。有的作者故弄玄虚,用典越旧越好,用词越古越好,似乎决心要让读者看不懂,才显示出自己学问的渊博,古文功底的深厚。
所以,力求通俗易懂是格律诗词内容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所谓通俗,就是要浅显平易,清新明快,使人易读易懂,又富有韵味。
通俗的风格,古已形成,白居易就是这种风格的典范。例如他的《古草原》:“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明白如话,却又深富哲理,直到今天人们还在引用。他的《长恨歌》凡六十韵只用一个典故,通篇都是口语,浅显易懂,已经成为千古绝唱。
元稹为白居易写的《白氏长庆集序》中说他的作品“禁省、观寺、由侯、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卒之口无不道”,这说明他的作品是各阶层群众喜欢的,他的诗歌赢得了广泛的读者。
前述李白的《静夜思》和聂绀弩的《推磨》,都是通俗化的好作品。又如王巨农的《农村杂咏》(刊《浏阳诗词选》),下面我们选摘四首如下:“芙芙灯火傍鸡啼,阿女为爹赶制衣。昨卖余粮三十担,远游明日上飞机。”“阿公也发少年狂,银鬓飘飘骑‘凤凰’。载得菊花千样景,笑为城里送秋光。”“卖罢春来卖罢秋,今年柿子又丰收。筐筐篓篓城中运,阿妹归来烫了头。”“中宵寒月欲西沉,三两邻翁话古今。说到去年包产事,眉梢眼角尽含春。”从这四首诗歌中我们可以读出,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农村水彩画啊!
再如:黄白丁的《与农民共被》:“偶与农民共被窝,依然休贴暖呵呵。宛如兄弟情无间,两足泥香老茧多。”此诗形象生动,韵味醇厚。
《红楼梦》是一部“集中表现了中国文学和中国艺术以及中国文体的主要特征”(摘自刘梦溪《红楼梦与百处中国》)的伟大作品小说主体上是,同时汲取了文言文和其它多种文体表现形式的营养,尤其是小说中大量与叙述文字浑然一体的各种文体的艺术运用,更是把中国文艺特点融于小说创作的实践推到一个近乎极致的境界。透彻理解多种文体在小说中的用意,是打开理解《红楼梦》大门的把重要钥匙,也是享受《红楼梦》所带来的审美愉悦的一条必由之路。
一、文备众体的特点
1、创造性
集诸体于一身,作为《红楼梦》的一个显着特点,在中国古、近代文学史上是鲜有的。《红楼梦》之前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虽也有诗词谚语等运用其中,但毕竟体式及数量都远逊于《红楼梦》。在这一点上,《红楼梦》可谓是“前无古人”。
2、丰富性
《红楼梦》中存在大量的诗词曲赋,体式上包括诗、词、曲、辞赋、歌谣、对联、匾额、偈、谚、诔文、骈文、赞文、书启、灯谜、酒令等等,形形式式,无所不包,是形成小说的有机组成部分;内容上涵盖了思想、文体、人物、 历史 、建筑、园林、礼仪、习俗、哲理、宗教、戏曲、游艺、 音乐 、美术……方方面面,令人叹为观止;数量上,各种形式文体统计共为225篇。如若抽离覆涵如此丰富内容的表现形式,《红楼梦》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就这一点上,曹雪芹不但在《红楼梦》中“创建”了“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这一建筑意义上的“大观园”,而且向读者展示了用各种文体构筑而成的文艺意义上的“大观园”。
3、代言性
曹雪芹是一位伟大的小说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写下了大量的诗词歌赋,除一首自题绝句外,其余诗文都是因应小说故事 发展 需要,或根据书中人物的不同身份、地位,受各种条件限制而作。无论是黛玉的《葬花吟》,还是薛蟠的《哼哼曲》都是因人而异,极具书中人物之本色。
4、灵活性
曹雪芹在运用多种文体的过程中,手法独特,挥洒自如,但并非毫无拘束,随意而作。在何时何处使用何种文体,都因人因事因境而定,体现了很强的灵活性。在抒发人物强烈感情时,多用长诗,如《葬花吟》、《芙蓉诔》等。其中《芙蓉诔》尤为突出,以长诗形式激发出宝玉哀悼晴雯、痛恨黑暗现实交织而成的悲愤难抑的感情,又兼以擅长于表达波澜起伏感情的“骚体”,表达了宝玉对现实 社会 强烈的不满与抨击;‘在人物咏物抒怀时,一般采用短诗,如《对月有怀》、《咏柳絮》等;在预示人物命运或表现人物思想性格时,则采用短诗或小巧且“辞欲隐而显”的谜语,如金陵十二钗图册判词、贾政的“砚台”谜等。
5、艺术性
《红楼梦》运用多种文体的艺术性主要表现在:各种文体作为小说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已经完全熔铸于人物形象和故事之中,对于成功地塑造人物形象、隐含地表达思想倾向和艺术地营造意境氛围起到了非常重要且无可替代的作用。
二、巧用众体的主要作用
1、表达思想倾向
《红楼梦》中曹雪芹用了各式各样的文体,为的是隐隐含地表达其思想倾向。曹雪芹生活在由盛转衰的封建末世,当时的封建统治者正加紧对人们思想进行严酷的钳制,并大兴文字狱。在这种 时代 背景下,无论是对各种腐朽现象和制度的揭露和批判,还是进步理想和主张的提出,都是不允许直接表露的,曹雪芹也就不得不在他的小说中借助各种文体形式,采取曲折迂回的 方法 表达出来,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曲意表达。在《红楼梦》里,作者受制于当时的社会状况,不能畅所欲言,惟有以微词曲笔大字意。例如第1回的《好了歌》,表面上是描写社会常见的情状,反映普遍的社会心理,实际上是作者采取曲折手法来揭露和讽刺当时的太平盛世已经走向衰败。此外,第78回的《芙蓉诔》是作者借歌颂书中人物的高尚品行,来表达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有力抨击,也反映了其横空出世的反抗精神。在写儿女悼亡之情的诔文中,运用了贾谊、嵇康等在 政治 斗争中遭祸人物的典故,更显出作者“曲径通幽”之匠心。
其二,反意表达。《红楼梦》里常有“反意”之笔,即表面文字意义与作者本意完全相反的写法。最典型的要数第3回中描述宝玉的两首《西江月》。正如脂砚斋所说的笔笔贬宝玉,人人嘲宝玉,语语谤宝玉“,这两首词貌似对宝玉百般嘲贬,实质是对他的褒扬。作者似贬实褒的用笔,一为避时讳;二为通过对恪守封建伦理道德的道学先生眼中的宝玉的刻画,反其意而用之,反映作者的真实意图,即表现宝玉为黑暗俗世所不容的特立独立的叛逆精神。
其三,隐意表达。利用各种形式而达至含而不露隐意述怀,是曹雪芹的拿手好戏。譬如第4回作者采用“谚语口碑”形式,明写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显赫与奢华,却以一句“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暗寓极盛过后的极衰。其中“雪”隐喻“薛家”,又隐寓着“落落大方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悲凉凄惨的结局,可谓一箭双雕。另外,这道貌岸然出自于百姓之口的“护官符”还间接揭示了官官相护、徇私枉法的黑暗封建吏治现实。像这样隐含丰富思想内涵的例子在书中还有很多,这里不一一赘述。
2、展开故事情节
《红楼梦》故事情节繁复,整体结构庞大,为了使故事情节繁而不乱,整体结构大而不散,作者在行文中安置各式能够发挥不同功能、并能装载丰富内涵的文体。
(1)谶语预示 与曹雪芹同时之人明义所作的《题红楼梦》绝句云:“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其实“似谶成真”又何止于此。《红楼梦》大至故事始末的粗略概括,小至重要人物命运 的细致安排都有相应的谶语预示,而且往往是运用诗词曲赋,灯谜酒令等形式装载。
在全局构思上,第1回小说进入正文之后癞头和尚之偈语,就是借预示甄士隐一家不幸命运来浓缩整个贾府由盛至衰的过程。诗中所说的佳节元宵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甄家元宵后遭祸变,而贾府则是在荣国府庆元宵之后逐渐走向衰落。因而此诗既是全书的引子,又是全书结局之预示。
在人物命运的安排上,诗词曲赋方面有《金陵十二钗判词》及《红楼梦十二支曲》,预示金陵十二钗之命运;在灯谜方面,“爆竹”和“算盘”分别预示元春猝死的结局和迎春嫁后境况;酒令方面,暗寓人物思想性格和命运前景有酒令也不着痕迹地成为谶语载体。
(2)穿插串联 在“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节中,作者通过匾额、对联的穿插运用, 自然 而有序地串联并展现“大观园”这一梦中之园的各处园林景观,令这一段文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且充满了诗情画意,也使读者对“大观园”有了初步印象。继而又在“荣国府归省庆元宵”一节中借元妃及贾府公子小姐们游赏大观园时的应景题诗11首,描绘了大观园奇秀无比的景色,进一步加深读者的印象。
(3)照应关合 秦可卿预言“三春过后诸芳尽”,元、迎、探“三春”的命运结局都在其后三人所制的灯谜与所掣的酒令中相互呼应;《金陵十二钗图册判词》与《红楼梦十二支曲》相互应合;宝玉歌颂林四娘英勇重义的《词》与紧接下来讴歌晴雯知己深义的《芙蓉诔》相互关联,形成小说文字前后照应,彼此关合、浑然一体的格局。
3、塑造人物形象
文学泰斗巴金曾说过,“一部优秀作品的标志,是能够给读者留下一两个教人掩卷不忘的人物形象”,从这个角度上,《红楼梦》堪称是我国古典小说之林中最优秀的,因为它教人掩卷不戽的人物形象不只一两个,而是一群,这一群像里的形象个个熠熠生辉,个个维也维妙维肖。为了成功塑造出鲜活的人物形象,作者运用了诗词这一重要 艺术 手段。
(1)量“人”裁“诗”,展现人物个性特征。诗歌作为一种表情达意,充满主体性灵的文学样式,受到创作主体的世界观、个性及气质限制,是“一个完满自足的有机整体”(黑格尔语)。正如量体裁衣,才能合身一样,作者按照所要塑造人物的不同身份、地信、性格、气质等,为他们度身订做出合体的诗词,真正做到“诗如其人”。无论是主要人物:宝玉之反叛多情、黛玉之孤清脱胎换骨俗宝钗之雍容含苞欲放蓄,抑或是次要人物:妙玉的孤僻傲世、李纨的枯槁清淡、薛蟠的愚顽庸俗,都能在其诗作中一一得到印证。作为曹雪芹笔下的宠儿,林黛玉是书中作诗数量最多、水平最高的人物。从第17回大观园题诗中初露诗才,到第76回在凹晶馆与湘云联句,林黛玉在不同时期不同境遇不同心境中写下一脉相承的诗词:《哭花阴》、《葬花吟》、《螃蟹咏》、《秋窗风雨夕》、《五美吟》、《桃花行》、《柳絮词》等,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血泪、篇篇动人。这些诗词完全熔铸在林黛玉这一形象之中,一个容貌超群、才情绝世、多愁善感、风流别致而又孤标傲世的封建贵族小姐便于工作跃然纸上。曹雪芹擅于以诗立人,林黛玉无疑是最典型、最全面而又最具欣赏性的一个例子。从某种意义上说,林黛玉是一个“诗化”了的人物。
对于出场不多却极具代表性的薛蟠,作者只用一首短小的《哼哼曲》,就充分表现出了这个纨袴子弟的粗俗可鄙,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由此可见,曹雪芹笔下人物所作的诗无一不是他们禀性之声流露、阅历之观照。
(2)同“题”异“诗”,揭示人物内心世界。作者通过第37、38、74、回诗社这一特殊形式,把具有代表性的海棠、菊花、螃蟹、柳絮作为咏物,以同一诗题、不同诗作来揭示人物,尤其是宝、黛、钗三人内心深处的、最微妙的世界。
“言,心声也。”(扬雄《法言·问神》)曹雪芹深谙“言为心声”之理,故把几个人物置于同一环境,使他们面对同一命题,以诗代言,吐露心声。这样一来,人物各自不同的思想性格、品质情操也就表露无遗。以咏海棠诗为例,一句“淡极始知花更艳”的欲望。于是宝钗表里不一、虚伪世故的思想性格浮出水面。而一句“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则体现了黛玉高洁无尘、傲立于世的思想品格。这样一对比,两人截然不同的内心世界就 自然 而然地凸现了出来,而宝钗之可憎可厌、黛玉之可敬可爱也就不言而喻了。
宝黛二人志同道合和心心相印的爱情在诗社吟咏中得到充分显现。咏海棠,黛玉的“碾冰土玉为盆”和宝玉的“捧心西子玉为魂”是两人心灵交会的见证;咏螃蟹,宝玉的“横行公子却无肠”与黛玉的“铁甲长戈死未亡”是两人同气相投的反映。针对宝黛二人而咏出刻毒而尖锐的“螃蟹诗”的宝钗,其封建卫道者的面孔和“皮里春秋”的心肠也显而易见。
通过同“题”异“诗”,折射出符合各自个性特点的人物心态,使人物形象更为丰满、更为逼真,体现了曹雪芹立足于现实,坚持“追踪蹑迹”式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
4、营造意境氛围
(1)三境(物境、情境、心境)合一,营造意境
“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乐记·乐本篇》)曹雪芹善于将天然的物境、特定的情境和人为的心境三境合而为一,并通过一首切情切景的诗词点化开来,营造出情景交融、感人至深的意境。
例如第45回“风雨夕闷制风雨词”一节,就非常完整地体现了这一创作技巧。文中写黛玉卧病潇湘馆,正值秋夕风雨,有感而作《秋窗风雨夕》。此时“秋霖脉脉、雨滴竹梢”,一派凄凉景象是天然的物境;黛玉偶阅《乐府杂稿》、《秋闺怨》与《别离怨》而引发思潮,是特定的情景:黛玉倍感凄凉寂寞是人为的心境,这三境融合,便孕育出《秋窗风雨夕》一诗,而此诗又反过来深化了三境,从而达致谢一种“秋风秋雨愁煞人”的意境,令人感受到一个弱女子正值有形的秋风秋雨之夜,在无形的秋风秋雨——封建重压下因无力抗争而发出的无尽哀怨。第27回“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一节中《葬花词》的运用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2)以盛写衰,渲染氛围
《红楼梦》中写贾府盛事之处不少,如第50回写大观园群芳在芦雪庵欣赏新雪、烤吃鹿肉一段,就异常热闹,十分有趣。众人即景联句,更是锦上添花,兴味盎然。这首联句诗的基调是欢快而享乐的,其中还有若干“颂圣”的句子,如“年稔庥梁饶”、“凭诗祝舜尧”等等,简直是“称功颂德”之作。其实作者写这场“赏心乐事”、唱这首“欢乐颂”,渲染着“极盛世”之氛围,为的是反衬将来这一家族的“极衰”,以乐写哀,以盛写衰,其反差越大,必越能震撼人心,正所谓“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在书中第63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也可找到同样的例子。
三、巧用众体的审美价值
首先,在审美原则上,用真与假、虚与实交错的手法,令读者从中分辩美与丑、善与恶。《红楼梦》中有一寓意深远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外有还无”,作者在巧用众体时也力图诠释这一要义。比如写宝玉的两首《西江月》是用一种假象“迷惑”读者,然而这种假象却是真实的,它是时人对宝玉的真实看法,在真与假的变幻中,读者如能作一番“细按”工夫,便可知作者真正的目的是褒扬宝玉的美与善、贬抑时人的丑与恶。
其次,在审美视觉上,用由内向外,以小风大的写法,引领读者通过人物个体的内心活动,认清广阔的现实世界。《红楼梦》中几次同题异诗写法,是把人物主体的内在思想由其对外部事物产生观感并结合人生体验,以诗词的形式反映出来,而这些外部事物又具有以小寓大的特征,这样,就能使读者通过认识诗词所折射出来的人物主体的人生观及精神世界,进而认清滋生这些意识观念的土壤——广阔的现实世界。
再次,在审美特征上,采用含蓄手法,给予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曹雪芹将原本属于 中国 传统诗歌特点的含蓄手法 应用 在小说中,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关于黛玉相貌的描写。曹雪芹只用了五个排句,可谓惜墨如金。这五个排句没有把黛玉之美具体化,而是把黛玉之神韵、风骨、气质简约化,点到即止,给人以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之感,以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境界,一如中国写意画“留白”之妙用,充分调动读者无穷光的想像力,与作者其同创人物,从而获得互动式的审美享受。
[关键词]《西厢记》;古典诗词;戏曲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1)04-0074-02
我国戏曲文学正式诞生于文学史上诗词创作的黄金时代――唐宋以后,加之戏曲又是以“曲”为重要标志的抒情性很强的文学样式。因此,曲文创作必然要受到唐诗宋词的影响。《西厢记》的作者王实甫得益于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在创作中善于选择和提炼古典诗词中的佳句,将其化用到自己的语言中,熔铸成自然而华美的曲词、意境,集本色、文采于一身,形成了诗情画意、雅俗共赏的艺术效果。
一、 全方位、多角度地化用古典诗词
无论《西厢记》唱词或道白,都极丰富地化用了前人的诗词,堪称登峰造极。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化用古典诗词无处不在,记人、叙事、写景、状物、言情无不化用
王实甫善于凝铸、提炼前人诗词之佳句、意境描摹景物、酝酿气氛、刻画人物心理。《西厢记》化用古典诗词、意境达20多处,形成作品独特、优美的风格。如剧中写到张生佛殿与莺莺邂逅,描写莺莺倾国倾城之色,“宜嗔宜喜春风面”,化用了宋代杨无咎《生查子》中的名句:“妖娆百种宜,总在春风面。含笑又和嗔,莫作丹青观。”继而写张生出场,则用了很大篇幅描写九曲黄河汹涌澎湃之势,以暗示张生满怀壮志。“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不由令人想到苏轼的豪放词《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壮阔。
(二)引用或化用古典诗词,形式不拘一格
王实甫使用多种手法将前人诗句与《西厢记》语言完美结合。
其一,直接引用。为明白、清晰地表达曲词的意义,《西厢记》往往直接引用前人的诗句。如《寺警》一折中就直接借用了秦观《鹧鸪天》中的“雨打梨花深闭门”来表现莺莺一腔惆怅、满腹哀怨的独特心理。
其二,化用前人诗词名句,扩大曲词的意境。如《后候》一折中,张生乘夜逾墙与莺莺赴约却讨了没趣,红娘替莺莺送药方重定幽会之期。红娘打趣张生:“果若你有心,他有心,昨宵个秋千院宇夜深沉。花有阴,月有阴,便该春宵一刻抵千金,何须又诗对会家吟?”“秋千院宇夜深沉”化用宋代苏轼《春夜》诗:“春宵一刻抵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宇夜沉沉。”王实甫将这一名句改为“秋千院宇夜深沉”,“深沉”似乎比“沉沉”的境界更为僻静,是幽会的理想所在。“花有清香”诉诸于嗅觉,也衬托了环境的清幽。王实甫将其改成“花有阴,月有阴”,强调了院宇自有隐蔽的场所。牡丹花下、月色朦胧,正是幽会的好时机。几个字的改动,既使原诗的意境更为开阔,又使曲词自然工稳且意境幽雅,颇具感染力。
其三,选择传统意象,熔铸己境。《西厢记》多次使用“杜鹃”这一意象来表情达意。“杜鹃”是唐诗宋词中常用的意象,因杜鹃嘴角鲜红,被演绎出啼血之说。“杜鹃”在古典诗词中往往和哀怨、思归相关。如“杜鹃啼血猿哀鸣”,李商隐的“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等。《西厢记》中突出使用“杜鹃”意象的是《惊艳》一折中老夫人出场时的唱词:“夫主京师禄命终,子母孤孀途路穷,旅榇在梵王宫。盼不到博陵旧冢,血泪洒,杜鹃红。”客居途中,思乡心切,曲词以“杜鹃”来烘托、反衬老夫人心中的愁苦之情,加浓了意境的感彩,增强了语言的感染力。王实甫在《西厢记》中还多次使用“楼高”、“倚栏”等传统意象。如莺莺思念张生时所唱“逍遥乐”:“曾经消瘦,每遍由闲,这番最陡。何处忘忧,看时节独上妆楼,手卷珠帘上玉钩。空目断山明水秀;见苍烟迷树,衰草连天,野渡横舟。”这段曲词明显可见古代思妇诗的韵致和色彩,而又独铸己境。
二、 民间口语与古典诗词的完美结合
戏剧是通过生动具体的舞台形象直接感染观众的综合艺术,这就决定了剧本的语言必须符合舞台表演及各个层次观众欣赏的需要。《西厢记》善于汲取古典诗词的精华,对民间口语也进行了充分的吸收和运用,使全剧曲词达到了华美与通俗的和谐统一,扩大了语言张力。如在《捷报》一折中,莺莺闻知张生榜上有名,便差书童捎去书信、汗衫、袜子、瑶琴等物,期盼张生能够早日归来:“到如今悔教夫婿觅封侯!”“到如今”是日常口语,与王昌龄《闺怨》诗中的“悔教夫婿觅封侯”完美结合,表现了莺莺淡薄名利以及对张生的深切盼望。又如在《惊艳》一折中,张生行至蒲津之际,望见汹涌的黄河,唱道:“疑是银河落九天,高源云外悬。”虽引用了李白《望庐山瀑布》中的原句“疑是银河落九天”,但此句明白如话,准确而生动地表现出了黄河雄壮的气势。再如《闹斋》一折中,张生与莺莺四目传情,不料道场上“响当当云板敲,行者又嚎,沙弥又哨”,美好的场面顿时变得喧嚣异常。张生不禁抱怨:“你有心争似无心好,我有情早被无情恼。”“有情早被无情恼”巧妙地化用了苏轼《蝶恋花》“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的诗句,生动传神、准确鲜明地表现出张生心念莺莺、对场上喧嚣恼不可言的心情。此外,“未饮心先醉”、“离了心头,早上眉头”、“人比黄花瘦”等唱词无不体现出《西厢记》贴切、自然、灵活、平实的语言特色。
三、化用古典诗词,塑造人物形象
一部戏剧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物形象的塑造。选择提炼古典诗词中的佳句、意境对于《西厢记》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红娘是《西厢记》中典型的人物形象。《请宴》一折中,红娘奉老夫人之命前去邀请张生,张生因为没有财礼而发愁,红娘劝慰张生:“聘不见争,亲立便成,新婚燕尔天教定。你生成是一双跨凤乘鸾客,怕他不卧看牵牛织女星?”“卧看牵牛织女星”化自杜牧《秋夕》中的诗句:“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王实甫沿用了牵牛织女的寓意,“怕他不”出自红娘之口,表现出她对二人婚事的笃定。尽管老夫人不满张生出身寒门,但作为寺警的见证人,红娘却对张生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救下全寺生灵的壮举充满钦佩和感激之情。正是这种心情,使她更加盼望张生和莺莺的幸福婚姻,表现出红娘热心、正直的一面。
王实甫提炼、化用古人诗词更多的是用来表现人物细腻而微妙的情感活动,以映衬和牵引优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惊艳》一折写道:“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寺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落花” 、“流水”是唐诗宋词中常见的意象,古人往往以此表现人物落寞惆怅的心理。如李煜《浪淘沙》中的“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晏殊《浣溪纱》中的名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等,都用“落花流水”的意象准确而形象地表现出对年华易逝、韶光不再无可奈何的叹息。“花落水流红”不着痕迹地沿用了传统意向的表意功能,表现出幽闭萧寺中的怀春少女敏感而沉重的心情。“无语怨东风”暗用了欧阳修《和王介甫〈明妃曲〉二首》中的名句“莫怨东风当自嗟”,同时又暗中借用了欧阳修“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意境。莺莺作为封建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只能将痛苦隐埋心中,“无语怨东风”表现出了她对“春情”的隐隐期盼和对包办婚姻的无奈与不满。
《长亭送别》是《西厢记》最脍炙人口的精彩片段之一,其中最能表现人物心理活动的是《哭宴》一折中莺莺送别张生的一段唱词:“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莺莺怀着无可排遣的的离愁别恨,前往长亭为张生送行,此曲通过她对暮秋郊野景色的感受,抒发了痛苦压抑的心情。唱段一开始选取了几样带有季节特征的景物,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西风萧瑟,构成了令人黯然伤神的境界。“晓来”两句使客观景色带上了浓重的主观色彩,抒发了离愁重压下莺莺不能自持的心理。同时,曲词的空间构成也十分丰富,色彩的搭配更为讲究。把霜林的红色比作离人泣血的眼泪所染成,寓意深远而字面又不着一“红”字。这种意境更利于表现莺莺此刻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的心理。可以说,《西厢记》中古典诗词佳句的选择和提炼对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和情感的深化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明初朱权在《太和正音谱•古今群英乐府格势》中这样评价王实甫的语言风格:“王实甫之词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极有佳句,若玉环之出浴华清,绿珠之采莲洛浦。”《西厢记》的语言幽美、俏丽、高雅、隽永,形象生动,充满诗情画意。这种独特的语言风格与王实甫熔炼古典诗词、甚至杂糅古典诗词和口语入曲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总之,《西厢记》的语言华丽而不堆砌、朴质而不俚浅,兼有文才与本色之长。
[参考文献]
[1]王宗甫。金圣叹批本西厢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王万庄。王实甫及其《西厢记》[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1990.